超人类主义(也被简称为H+)是一种哲学运动,它提倡技术不仅可以改善人类的生活,还可以通过将人与机器融合来接管人类的生活。他们的想法是,在未来的某一天,人类将变得更加聪明、健康和强壮。事实上,这一运动的很多内容都是基于这样一种观念,即死亡并不是一种能够改善身体、使人类长生不老的选择。
当然,运动中也有一些人拥护超人类主义最极端的优点,比如用假肢取代完全健康的身体部位。但是医学伦理学家提出了这个问题和其他一些问题,解释了为什么超人类主义对人类如此危险,因为在我们“走得太远”的时候,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生活改善,实际上并没有对谁有发言权进行制衡。例如,考文垂大学(Coventry University)的控制论专家凯文沃里克(Kevin Warwick)向《卫报》(the Guardian)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将身体不完美的部位替换成能让你表现得更好的人造部位——或者是能让你活得更长,有什么错?”而另一位医生则表示,他不会参与此类手术。毕竟,在身体上放置起搏器或进行激光眼科手术以延长人的寿命并使人的生活质量更高,与把人体当作一张表格来重写有效的人类生活的自然过程是有区别的。
一种主要的知识分子运动,其目的是通过发展一系列技术来改造人类,这些技术表面上提高了人类的智力、生理学和人类所代表的法律地位,超人类主义是一项社会工程,其灵感可以追溯到19世纪欧洲大陆哲学,后来又通过英国科学家和马克思主义者J·B·S·霍尔丹(J. B. S. Haldane)的著作进行传播。1923年,在剑桥大学的一个知识分子俱乐部-异教徒协会上发表了题为“代达罗斯或科学与未来(Daedalus or, Science and the Future)”的演讲,该协会预言了英国煤炭发电业的未来,同时提出了一个风车网络,该网络将“用于水电解分解成氧气和氢”(它们将产生氢)。根据许多传教主义者的说法,这是该运动的创始项目之一。读这篇文章可能会认为这是当代生态运动的先兆。
超人类主义的哲学原则、学术理论和制度实践是众所周知的。英国哲学家、外向型运动领袖马克斯莫尔(Max More)声称,超人类主义是“通过科学技术,在促进生命的原则和价值观的指引下,超越目前人类形态和人类局限的智慧生命进化的延续和加速”。“然而,这个定义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因为这场运动的精神是通过非生命的东西来促进生命,甚至通过移除生命的片段来创造一种被称为元生命的东西。”的确,超人类主义显然是建立在它自身的矛盾之上的:生活本来就有缺陷,但如果延长生命,甚至损害生命,就可以改善它。
斯特凡·洛伦茨·索格纳(Stefan Lorenz Sorgner)是一位德国哲学家和生物伦理学家,他写了大量关于传教主义的伦理意义的文章,其中包括关于人类生命的低温学和长寿的著作,所有这些都违背了大多数生态原则,因为要使一个身体在死后保持“假死”所需的资源是大量的。
在索格纳作品的核心,就像凯尔·芒基特里克的作品一样,他对死亡提出了近乎天真的拒绝,指出死亡既不是“自然的”,也不是人类进化的一部分。事实上,许多关于跨文化主义的著作都采取了激进的技术方法:任何敢质疑为超级奥运运动员让位的健康四肢的人,都会被称为反技术的“路德派”。但这是一个错误的二分法,因为大多数超人类主义的批评者并不反对所有的技术,而是质疑任何干扰人类人权的技术的伦理。